太这幅姿态,宜悠总要作呕一番。如今摆脱在即,难得她也有了好心情。
“可怜沈家世代清誉,竟是毁于如此几人之手。日后我三人不为沈氏族人,清誉自不会受损。只可怜族中百八十户人家,叔伯婶娘操劳一世,时刻维护家族清明,竟落得如此后果。”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
“观奶奶中气十足,那二丫也有便直说,铁证如山,任是嚼舌如簧也无从改变既定事实。”
“你……”
宜悠不顾院中或劝阻或担忧的眼神,径自迈进书房寻来纸笔。
“劳烦郎中,将文书写明。”
老太太先前倒是有一言说对,她的确与郎中有过交易。不过重点不在那几百铜钱,而是她前世学到的行医窍门。
山野行脚郎中亦有向上之心,听闻秘方,于病人身上尝试一番,见又妙手回春之效,自是大喜,因此更是对她心存亲近。如今代笔这等举手之劳,他自是痛快答应。
宜悠一一将条件言明,不消几笔,笔走龙蛇,白纸黑字契节书已然写成。
“一式三份,还请二叔公作证。”
“二丫,你们孤儿寡母,往后时日还长,还请多做考虑。”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