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悠摇摇头,这百试不爽的手段,今日怕是不顶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大伯和五叔眼都红了,岂是一个人的晕倒可以轻易解决。
不用她开口,沈福江拉过郎中:“劳您再过去诊脉。”
最小的沈福瑞也抓住春妈妈胳膊:“没看到主子晕倒了,还不烧水伺候着。这么没眼力见,要你们来何用?”
有人医治又有人照看,这下程氏再也没了躲避的理由。苦着脸,如今的情况只有一个拖,先压下来再徐徐图之。
“福海,我看今日的族会暂且开到这,娘现在受不得刺激。”
“这怎么行?!”
沈家老大和老五一致反对,宜悠从后面走出:“二伯母,侄女敢问:如今谁才是沈家族长?”
房内一片寂静,这问题看似无理,实则极为巧妙。老太太虽实际地位高,然职位却可有可无。半月一次的宗族大会乃是沈氏重典,怎能因一妇孺之故而不了了之。
一直未曾说话的三伯站出来:“二哥……依我看,娘有如今郎中看着,有春妈妈在旁悉心照顾,咱们也在边上,应该无甚大碍。”
“老三,你跟老四一样,就一点都不关心娘的死活。她如今躺在里面不省人事,你还有心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