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大仙塞进他手里,“喜欢便送给你。”
温故受宠若惊:“缺了此物,大仙如何进出?”
白须大仙又掏出一张:“我也不缺。”
他领着温故从电梯上八楼。温故这才知道,原来他以为的大户人家竟住着数百户。
白须大仙见他面露同情,气道:“别小瞧这房子,值两百多万呢!”
温故大吃一惊,脱口道:“此等陋室竟要两百多万两?”
“……两百多万元。”白须大仙泄气。
三百载未出,人间沧海桑田,时过境迁。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焕然一新。枉他活了上千年,全是虚度,连说话也要从头学起。
温故心烦意乱地关掉不知所云的电视,走到阳台,招来乌云,漫游城郭。
近子时,月浅星疏,城中灯火点点,高楼幢幢,盛比大唐。然而,他立云头而四望,满目陌生,如异乡客,身在此而心不入。
懂事以来,他潜心修道,心志坚诚,纵使遭人暗算命悬一线,也未动摇半分,此时却有些不安。
他坐在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的桥梁上,看着霓虹灯,听着汽笛声,脑海里映现的,是数百年前离开神州时的一瞥。
夜静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