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了看张松龄,笑着问道,“老二十六路的死守功夫,我今天算领教了,但你那一手又阴又损的用炮功夫跟谁学的,恐怕不是孙连仲将军的特务团里能教的吧。”
“报告首长,是跟日本人学的。”张松龄站起來,大声回应。
“坐下,坐下。”聂荣臻手掌轻轻下压,示意对方坐着跟自己说话,“不要一句话一个首长,我听着累,你喊着更累,咱们今天只是随便聊聊,用不着如此正式。”
“是。”张松龄爽快地回应了一声,坐稳身体,继续补充,“开始跟小鬼子打仗时,总是吃他们炮兵的亏,后來自己气愤不过,就偷偷琢磨,如果我手里有了这么一门炮,该怎么报复回來,琢磨來,琢磨去,就把小鬼子的一些招数给偷來了。”
“偷得好,偷得好。”聂荣臻用力拍打桌案,“就该这么偷,偷学了功夫再打翻师父,那才是真本事,咱们中国人,向來不怕跟对手学习,只不过最近一两百年,才开始固步自封,不过,咱们这个国家已经觉醒了,奋起直追,早晚有追上并超过敌人的那一天,你们这些军校毕业生,回去后就要带起这个头,带着大伙一道学习,共同进步,一颗火种点不起燎原大火,一群火种,却能照亮整个世界。”
“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