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戴文的手微微一紧,抓着阎锡山的手腕儿,低声求肯,“我家宗复,你是知道的,他性子激进,行事荒唐,这些年有我这个当爹的在,才沒人愿意难为他”
“我知道,我知道,年青人么,谁不是这样过來的,。”明白赵戴文是在托孤,阎锡山毫不犹豫地答应,尽管在军政卫给他的密报里,早已经多次点明,赵宗复与赤色份子往來密切。
赵戴文的眼睛里明显流露出感激之色,想说一些客气话,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再度将手指紧了紧,示意自己相信阎锡山的承诺,。
阎锡山立刻将另外一只手压上去,双手握住赵戴文冰冷的手掌,“我跟你保证,只要我阎百川活着的一天,就沒人敢动宗复。”
老朋友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他不想让老朋友将來在忌日的时候,连个上香的后人都沒有,至于赵宗复思想上倾向于延安的事情,倒也沒什么可怕,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赵宗复思想再离经叛道,也不过是个秀才,况且他的出身早就决定了,不可能完全接受延安方面那一套“等贵贱,均贫富”的理论,(注2)
“那,那我就沒什么不放心的了。”赵戴文艰难地笑了笑,眼角处缓缓淌出两行清泪,谁都无法轻易放弃已经到手的利益,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