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进屋说吧,这种狗呲牙的天气,别站在门口挨冻。”张松龄笑了笑,主动向吕风发出邀请,
“其实,其实沒什么大事儿,站这里,站这里说也行。”吕风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來,脸上的表情愈发地不自然,
“沒事儿,我屋子里又沒什么人。”张松龄一把掀开棉布门帘,用屋子里的热风吹散两人头上的白霜,“快进來说吧,站房檐底下说话,最容易感冒。”
吕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受不了屋子内炉火的诱惑,搓着手,小心翼翼迈过了门槛,跟在他身后的张松龄看得有趣,忍不住心中暗道:‘这五原城真的邪门了, 好好的人,进了城就全变了样子,赵天龙如此,彭学文如此,吕大队长这老江湖居然也是如此,’
还沒等他心中的感慨发完,副大队长吕风已经主动挑明了來意,“这不是,不是马上要过年了么,我想,我想买点儿东西,给,给我们家那口子邮过去,自打她跟了我,我还沒给她买东西呢。”
“是嫂子么,我可从來沒听您说起过。”张松龄恍然大悟,带着几分惊诧的语气问道,喇嘛沟游击队是个和尚庙,他从沒在营地内见过任何女姓,当然也沒听人说起过,哪位干部和战士还有女眷随军住在营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