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子色,双眼恶狠狠瞪着彭学文,目光凌厉如刀,彭学文却半点都不在乎,迈着四方步挤到张松龄面前,大咧咧地搂住后者的肩膀:“昨天晚上睡得好么,还以为你接连累了好几天,今天早晨能多睡一会儿,沒想到你这么早就爬起來了。”
“还行吧,就是有点儿不适应小日本的地铺,太矮,太软,睡得我腰眼儿直发酸,所以赶早起來活动活动筋骨。”张松龄伸了个懒腰,笑呵呵地回应。
“你个有福都不会享的土鳖,那是榻榻米,上面铺着的是美国进口的席梦思床垫。”彭学文用力将手紧了一下,大声嘲笑:“光里边的弹簧,就有半尺多厚,换你们山东人铺的蒲草垫子,一个能换一百个:“
“反正我睡不习惯就是。”张松龄又笑了笑,讪讪地补充:“我们山东的蒲草垫子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冬暖夏凉,还隔潮吸汗,给我的感觉比什么席梦思实在多了。”
“要不怎么说你土呢?”彭学文撇撇嘴,继续冷嘲热讽:“好在我早就知道你是财主家的阔少爷,否则,真会把你当成走西口过來的流浪汉,行了,咱们不说这些,吃过早饭沒有,如果沒吃的话,就跟我一道出去吃,城北有一家许记饼铺,做出來的烧饼夹肉堪称一绝,再配上碗刚出锅的羊杂汤,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