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工作人员,直接对总部负责,不接受任何部队长官的差遣!”彭学文硬着头皮顶了一句,仰起头,满脸祈求,“松龄,小张兄弟,张小胖子!你别再闹了,刚才算我错了还不行么?眼下通缉你的文告贴得到处都是,你既不会易容,又不知道潜入关内的小路在哪儿?万一路上有什么闪失,你让我将來在九泉之下,怎么还有脸去见薇薇?”
张松龄心里头最柔软处,依旧藏着彭薇薇的影子。被彭雪文无意间戳到了,登时疼得浑身发颤。坐在马背上僵了好一阵子,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要搭伴走也可以!但是请你别再拿加入军统的事情來烦我。象只苍蝇般沒完沒了,我都快被你烦死了!”
“不烦,不烦!再啰嗦一句,你就直接拿枪崩了我!”只要能把张松龄暂时留在自己身边,彭学文什么承诺都愿意做。松开一直紧勒在手掌心的马缰绳,信誓旦旦地保证。
“崩了你,我还怕浪费子弹呢!”张松龄悻然数落,却终究拗不过对方,缓缓跳下坐骑。“我先去睡觉了,下半夜起來替你。咱们俩错开,别老往一块挤!”
“行,你尽管放心去睡!”这回彭学文沒有硬拉着张松龄与自己同组,点点头,非常爽快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