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要在信上多写几个字,跟他们把北行的目的解释得更清楚一些才是。现在可好,自己一走就音讯皆无,北平附近又打成了一锅粥,家里人还不知道要多担心呢!
想着想着,他就觉得鼻子里有些发酸,眼框子有些发热。赶紧把姿势调整成侧卧,从被窝里偷偷地伸出手去抹眼泪。一只眼睛还没等擦完,就听头顶上传来“咚!”一声巨响,紧跟着,有个大嗓门女人凶神恶煞地怒吼道:“醒了没有?醒了就赶紧起来吃饭,别躺在那里装死!”
“谁装死了?!”张松龄迅速抽了抽鼻子,不服气地反问。转过头,恰看见一片壮硕的乌云。
肩宽足有三尺开外的护士大姐将饭盆往病床前的小柜子上一拍,竖着丹凤眼吼道:“没装死你挺在床上干什么?全身上下总共才四道小口子,你还想躺着让老娘喂你吃饭?!告诉你吧,门儿都没有!”
总共才四道小口子?张松龄最高兴地莫过于听到这个消息了,至于护士大姐的呵斥,只当做耳旁风。将被子拉开一道小缝隙,他就将头往自己身上看。却看见被窝里赤条条一幅好皮囊,居然连内裤都没有穿。
“啊!”张松龄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双手将被子拉起来,紧紧捂住。护士大姐却撇了撇嘴,不屑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