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戒指对他刮目相看了。按此人的推断,在听到老驼背战死的消息后,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的地主家少爷,应该大喊大叫着要给老人报仇才对!至少,他也应该痛哭流涕,求自己带他回去见见老人家的遗体。却没料想,年青人只是小声骂了一句,就接受了现实。仿佛已经见惯了生死一般。
如果他能知道,在短短两个月内,张松龄已经经历了两次生离死别,他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在鬼门关连续打了两次滚的人,即便先前内心再软弱,也早该被磨出了老茧来了。躺在散发着麦子香味儿的麻袋包上,默默地想了半分钟心事,张松龄努力抬起头,看着金戒指的眼睛说道:“救命之恩,不敢言谢!如果纪团长帐下,还缺士兵的话。我愿意做您马前一卒!”
“呦喝!你怎么知道老子姓纪的?你先前就醒了?!”金戒指大吃一惊,两条浓密的眉毛跳了跳,迅速皱成了一团。
“我曾经听肖二当家说过,有位纪团长对铁血会仗义援手!”张松龄笑了笑,非常简要地解释,“我自己是管账房的,这些装粮食的麻袋,几乎每天都要数上一遍。”
从先前对方数落铁血会的话中,张松龄就猜到了此人与铁血会的那两批汉阳造有关。而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麻袋,又与铁血会存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