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器店赵老板冲着侄儿额头上狠敲了一记,大声驳斥。转过头,又放缓了声音,强笑着安慰张有财,“他财叔,你别着急。说不定是信上的日期写错了。现在的年青人,干什么都是马马虎虎,我们家四哥他那个儿子,去年……”
一句安慰的话没等说完,又听赵仁义委屈地反驳,“不是,不是写错了!我跟大少爷没接到人,却遇到了和泰洋行的孙管事。三少爷托他给财叔带了一封信,说是,说是要去,要去北平,投,投军!!”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听到“投军”二字,张有财眼前又是一黑。劈手抓过赵仁义,哆哆嗦嗦地问道:“信,信呢?赶紧拿给我看!”
“对,信,信呢!有财叔,你别信这小子的,他做事根本不靠谱!”众邻居也围拢上前,七嘴八舌地说道。
“信,信在大少爷手里!”小伙计赵仁义满脸委屈,以极小的声音回应。
“那大少爷呢?!”众人追问,异口同声。
“大少爷雇,雇了马,追向柳城那边了!说,说是要把三少爷给截回来!”赵仁义想了想,委委屈屈地回答。
柳城在鲁城北方一百六十里处,有一条铁路,两条大路跟鲁城相连。这年头火车走走停停,未必比好马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