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困还是因为不想下去熄灯而装困。
飞电无奈地看了看他，朦胧的烛光中他双眼微阖，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轮廓沉静而又乖巧，让注视着他的飞电的眼眸，也随着这忽明忽暗的烛光幻灭不定的摇曳着。
他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这么乖了。
飞电轻叹一声，想要起身去吹灯，刚动了动，殷晟便立马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如同一直害怕被抛弃的小狗，紧张地问道，“狐狸哥哥，你要去哪儿？”
飞电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轻笑道，“我去熄灯，不会走的。”
殷晟这才放心，点了点头放开飞电，立马又睡着了。
飞电回去躺在他身边，摸摸自己张出来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啊，要是因为这一次犯规就变成狐狸变不回来了怎么办？
若是一觉醒来，变回原形，难道要以狐狸的形体呆在他身边？还是……要离开他，回云忧去？一想到这个，飞电就格外害怕。
他伸出手轻轻地覆上殷晟规规矩矩摆在面前的手上，借着月光看着他已经看过千百遍的眉眼。
不知过了多久，飞电才稍微有了点困意，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正要睡着之际，殷晟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