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堂,陶思瑶复杂地望了一眼梢间的春绸软帘,心头又喜又忧。
阿雾在里头听见楚懋打发这几个姨娘,心头的火更是直往上冒,这样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叫她今后还怎么见人?阿雾羞愤得拉起被盖将整个人都蒙在下头。
一时,楚懋来拉阿雾的被子,“不热吗,仔细闷出汗来,一敞风就受凉。”
阿雾才不理楚懋的假惺惺,受点儿凉算什么,他昨晚那刀子在她身子里割的时候,她哭着求他的时候,他怎么没有这份儿“怜香惜玉”的心肠。
楚懋轻轻推了推阿雾的肩,一点儿不敢用力,阿雾的皮肤嫩弱,稍微使点儿力就留下一团红印,完事了再看她身上的痕迹,真是触目惊心,先不说阿雾疼不疼,楚懋自己心底就先疼了个半死。
阿雾干脆往里再挪了一点儿,好叫楚懋碰不着,楚懋只好俯身向前,将阿雾连着铺盖一起打成卷抱入怀里坐下。
“我替你上点儿药,总比你忍着疼好,好不好,阿雾?”楚懋用下巴蹭了蹭阿雾的额头。
阿雾也不是那一味地忍疼吃亏的人,总要想法子让自己好受些,不过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问:“殿下这药从哪儿来的?”若是从大夫手里来的,阿雾觉得自己真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