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色细线从它的身上出现,并且连接到了那破壶的口子处,接着这偌大的一团黑雾,开始被那破壶给逐渐地吸收,十几秒钟之后,黑色魔怪再也不见踪影,只剩那把破烂小陶壶,在不断地颤动。
陶晋鸿盯着手掌之上的这陶壶,凝神许久,突然叹了一口气:“你也是应劫之人,在那地底久矣,今遭也是劫数,罢了、罢了,你想出来便出来吧,不过须听我言;时候未到,你暂且守我这后山门户吧,如何?”
那破烂小陶壶听得这话,终于停止了抖动,那壶嘴轻轻点了点。
陶晋鸿脸上含笑,大袖一挥,那破壶不见,而在他的面前则出现了一条黑黢黢的小狗儿,正宗的中华田园犬,土狗一只。
这小东西并不算大,一身黑毛油乎乎的,唯有那一双眼睛火红,看得瘆人。陶晋鸿蹲下身来,从怀中取出一个挂着铃铛的项圈,给它系上,然后又跟这黑狗儿吩咐了几句,那小不点汪汪叫了两声,朝着一片狼藉的林海迷踪深处跑去。
瞧见那黑狗儿屁颠屁颠儿地离开,陶晋鸿这才走到尘清真人身前,躬身将这浑身伤病的老人扶起来,满含歉意地说道:“邓师叔,十余年来,晋鸿念头迟迟没有通达,勘破死关而出,让您受了这么多苦头,实在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