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是直接逃脱阵中,出现在原本的厂房之外,还是跌落深渊,再无归期?
杂毛小道望了一眼那令人生惧的悬崖深渊,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尝试,据我所知,在茅山迷阵中贸然跳崖的,通常都已经脑死亡、植物人了,固执的认为自己死了,除了我师叔祖李道子之外,百年以来,没有人能够活过来!”
听到杂毛小道两次提起茅山,张静茹终于反应过来,迟疑地看着面前这个脸容削瘦的青年,说道:“你居然是茅山道士?你师父是谁?”
我听杂毛小道说过,张静茹她这一脉,其实是茅山的分支,所以倘若算起来,两者应该是有些关系的,不过杂毛小道似乎并不愿意攀谈这些东西,只是淡淡地说道:“一个弃徒,便不敢再外人面前自认茅山了,惭愧,惭愧……”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个家伙也是在见菜吃饭——当年与我相识的时候,还不是一口一个茅山门下,脸皮厚得要死,此刻却又矜持起来。
没想到张静茹正吃他这一套,顿时也好似找到知音一般,安慰他道:“其实我的师祖也是当年虚清真人的徒弟,后来参与抗战,接着投入中正先生麾下,便被除了名籍,算起来也是个弃徒。”两人一番攀谈,似乎颇有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