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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紧紧相连,狐狸拉扯着我,绳索则拉扯着狐狸,双双僵持在一起。
终于,我感到世界恢复了清明。
寂寥的苍穹下,无边的黑暗中,一个僵直恐怖的死人将我紧紧抓着,他手上的指甲足足有一寸长短,又黑又硬,手指上全是粗粗的绒毛,跟电视上的狼人一般。我将距离拉扯开一些,扭过头来的时候,他喉咙里发出了沉闷的叫声,不知道是刚才那耀如白日的光亮,还是现在的这系铃红绳,让他难受。
我弓着背,像煮熟了的河虾,然后突然猛地一弹,终于挣脱出他的搂抱。
当他再想扑将上来的时候,一根棍子拦住了他。
杂毛小道喘着粗气,使劲儿一弹,将这个家伙的前冲之力给骤然挡住,然后伸手将我扶起来。我看到他的脸上也满是泪水,合着泥浆滑落,接着我笑了,因为万三爷和赵中华终于赶到了。系铃红绳的另一端,紧紧握在万三爷的手上,我不知道他刚才那一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也不妨碍我心中油然而生起的敬佩感。
到底是和鬼魂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老辣之辈,即使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万三爷也是如此厉害。
终于,我们四人对中间的这狐狸,形成了合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