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杂毛小道聊了一阵子,我驱车三小时,终于来到了吴刚他们部队的驻地。
他们的营房在郊外,背靠着一座大山,吴刚在门口等着我。
我在一处营房里看见了那个死去不久的战士,时隔很久,他的样子我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是这面孔年轻得却让人心痛。吴刚告诉我,因为那两个战士的死亡,他开始有所警觉了,让上次参加行动的战士不要轻易离开驻地。这个刚死的战士是昨天神秘失踪,最后在附近农户家中的茅厕底找到的。在我们那里,农村的厕所不讲究,就是盖一个茅棚,然后挖坑放一个大木桶,搭两根木板在上面。农户早上起来如厕的时候,发现粪桶里面露出了一个人头,吓得半死,报了警,结果才知道是他们失踪的战士。
当时的现场他也去看了,完全是自己掉进去的,真的像是一个意外。
这个,才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
太多的巧合,最终形成了一片笼罩在人心头的阴影。
我看着这张惨白的脸孔,他的身体已经清洁过了,有一股淡淡的沐浴乳和粪便混合的古怪味道。我似乎想起来了他,一个默默背着尸体走路的年轻人,当时出山的时候,他在我的前面,一路走,不曾停歇。我走过去,将手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