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交流?说完我也不理他们,直接把病房的门推开,走了进去,留下门外一堆人惊慌失措——我长得年轻,若是要确定自己的权威,肯定是要亮一些本事的。
比如胆敢不穿防护服。
吴刚没有睡,斜躺在床上看着我,苦笑,说来了啊。
我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他面前,给他掖了掖被子,问他怎么样了?他说还好,就是最近老做梦,而且还高烧,说胡话。我说听老马讲你梦到胡油然了吧?他仰头盯着天花板,没有说话了,陷入了沉默。我摸了摸鼻子,笑着说这个小胡,还真的是执著,这能怪谁?怪我们?还是怪矮骡子……吴刚开口了,他说后悔了,当初应该把小胡的尸体带出洞子的,这样子也不会让他身首分离啦。
他说我当时出来后在医院昏迷,根本就不知道后来回去见到小胡的惨状,肚子几乎被掏空了,内脏里面全部是虫,是白花花的蛆虫,也有黑色甲壳的尸蹩,一拎起来四散,百多米外的脑壳,里面脑浆子都流干净了,收敛的乡民都吐了好几个。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军人嘛,不就是这样子么?
吴刚嘴唇颤抖着,说小胡还是个孩子呢。
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了,确实,像死去的胡油然这样的战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