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泽有一瞬间,清楚的明白,他如今坐在顾氏董事长的位子上并不是民心所向,而是出于众人的无可奈何。
如果顾长歌的儿子长大,那么,如今这些老家伙一力扶持的绝对是那个孩子,而不是协助他。
血缘,有着如此奇妙而强大的力量。
他只不过是顾长歌的丈夫,而那个孩子确是顾长歌的骨肉,身上流着顾长歌一半的血。
他眉眼暗沉的解散了会议。
晚上彻夜未眠,有些股东还在抱怨顾氏的股票交易大幅下滑,很多人捕风捉影被吓的急忙抛售顾氏的股票。
还有些与顾氏合作的公司开始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推迟合同的签约。
一夜之间,众人的以讹传讹甚至发展到认为顾氏这样大的集团要瞬间土崩瓦解的程度。
宋云萱第二天早上看着早餐桌上的云城早报,细细端详报纸上拍摄的邵天泽的近照,然后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邵董从太太死后不见消瘦,倒是精神更好了一些呢。”
对面吃饭的宋云强抬了抬眼:“顾长歌生前的时候太强势,就算是他的男人也被压得喘不过气老是生活在她的阴影里,如今顾长歌死了,他丈夫当然会活的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