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从墓道中转移出来的泥土。
在事后,黄翎羽也不能回想得起那究竟是用了多大的毅力,用摸索到的陶片将填满墓道的泥土一块一块地挖出,抽出双腿,然后将泥土推进墓室,清理出能容他通过的墓道。
最后一段路是最困难的,头顶的泥土之外传来很细微的响雷,紧接着泥土被南方的大雨湿润了。完全被洇湿的泥土成了泥浆,黄翎羽只能闭着眼睛堵上鼻子,蚯蚓一样在泥浆钻行。肺部因为缺氧而撕裂一样的疼痛,就在连他自己也几乎要陷入昏迷中时,钻行出去的指尖终于感觉到清洁的雨滴的凉意。
天已经不再是全然的黑暗,但是在暴雨中,天地之间仍然残留着浑沌的阴沉。
也许是清晨,也许是中午,也许是傍晚,谁知道呢?
黄翎羽跪在墓穴外,身后是一片泥泞,身上的泥土和指尖的血水渐渐被雨水冲刷干净。野芭蕉的大叶疯狂地舞动,几截乔木的断枝落在林间仍然被倾盆的大雨蹂躏地不住震颤。
洞外已经再没有别人。
是的,再没有别的人……
阎非璜斜倒在墓穴旁,手中还紧握着一个铁镐,而他的身边,滚落了一个水壶,黄翎羽的水壶。
本来是想,如果阎非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