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嵬嵬缩缩地缩到府门里去了。
月鹏从身旁拿起酒坛,往嘴里囫囵灌了几口,倒有一小半顺着下巴滴下地面来。黄翎羽看着就觉心疼,长得这么仙气的人,偏偏饮酒没点文化,这哪是品酒,分明是饮驴。
月鹏又把那酒坛放在丝上,一手按弦取调,一手执着块刮板在琴弦上乱刮。咣咣咣,弹棉花似的。不多一会,月鹏又停了,牛饮了几口,顺带漏了半条小溪的酒水下地,才有些飘忽地问道:“他回来了,怎么不来见我?”
“大半夜的这搞什么鬼?鬼找鬼?”黄翎羽低声向旁边问。
“嘘!”莫槐运在他耳边悄悄地答,“隔壁府上的四皇子来找咱们三皇子了,这人怪异,小心着些。”
“什么?”黄翎羽不敢置信地又抬头看。
咣咣咣的,月鹏又刮起弹棉花弓来。
正热闹呢,黄翎羽这边的西院忽然传出个尖细声音:“你个不男不女的种,半夜三更的发什么疯,要发往你府里发去!”
飞快伸出头去往西边一看又缩了回来,原来见到的是墙头上冒起一条肥肥白白的身影,衣服锦缎织就,在夜间也显得宝光四射,这种气派贵气,除了本府总管周扒皮还能是谁?连府门里当值的宦侍都往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