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日夜守护照料她,便将我当成了这世界上惟一可以亲近信赖的人。”
“无耻!”晴儿甩手飞出阎浮魔鞭勒住幽鳌山的脖颈。
幽鳌山扬起脸像是要看穿屋顶仰视茫茫寒夜,道:“我知道你恨我,没错,我对不起——”
楚天按住晴儿的胳膊,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火海,都是焦土,都是痛苦挣扎凄惨哀号的亲人。
“不必装模做样假惺惺地道歉,难道一声对不起就能让我和晴儿放过你?你告诉我:除了林涣清,另外一个活着的凶手是谁?”
“你不必问了,他已经死去三年。”幽鳌山的呼吸有些艰难,回答道:“如今我是十七名参与截杀中惟一还活着的人……”
如果说第三个仇人已死,那么杀了幽鳌山,就可以为父母乡亲报仇?!楚天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不是喜悦,不是欣慰,反而是不明所以的失落和纠缠不清的烦乱。
便听幽鳌山道:“我要谢谢你,楚兄弟。虽然我虚长你很多,但是你让我看到做人要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我曾经整日用烈酒麻醉自己的神经,却从来不曾挣脱过自己内心的负罪。我离开北冥城,决心在这座幽谷里陪伴晴儿的娘亲终老,但我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