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儒佛合流是主要趋势,儒佛对立是支流,历史上这一支流此后越来越减弱,再也没有发生像韩愈那样激烈的反佛事件。
李曜在这里听得入神,里头的名流大儒们也渐渐争论得越来越激烈了。
崔远正说道:“若说昌黎先生不如柳河东,某实不敢苟同。昔者韩昌黎称李公习之[注:李习之就是李翱,其字习之。]曾为其弟子,李习之公对儒、佛之研究,未必逊于柳河东。”
这次却不是裴贽接口,而是裴枢接过了话头,哂然一笑,道:“崔相公说笑了吧?李习之如何便成了韩昌黎的弟子?侄女婿就能算弟子么?”
崔远道:“昌黎先生在《与冯宿论文书》中说‘近李翱从仆学文’,既然是从他学文,自然是他弟子,却有何疑?”
李曜在一边也颇为奇怪,据说裴枢读书比裴贽还要用功,按说不该弄错这种问题,后世各种资料不都说李翱是韩愈的弟子么,难道裴枢有不同看法?
不料裴枢还真有不同看法,他淡淡一笑:“读书习文不能偏颇,否则便会一叶障目。”然后微微一顿,道:“《与冯宿论文书》写于贞元十四年韩昌黎三十一岁时,一年后,韩昌黎在《与李翱书》一文中又说:‘嗟乎!子之言意皆是也!仆虽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