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寓见了,诲人不倦的儒家精神一下子就上来了,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心存观望。正阳,你想想,以处存公之义武镇所处的位置,他想不想除掉李匡威与王镕的威胁?”
李曜毫不犹豫点头道:“自然是想的。”
“正是。”盖寓正色道:“他是想的,而且非常想。但是想归想,做归做。他虽然想除掉这两个威胁,但要付诸实践却是难得很。且不说李匡威的幽州兵本就有防御契丹之职,历来兵源充足、战力强横。就说王镕的成德军,能够让王家节制义武数代,其战力也无需多说。而义武镇呢?虽然历来为朝廷扼制河朔三镇之桥头堡,但限于辖地较小,兵力始终不算强大。处存公出镇易定(即义武)之后,恰逢巢贼之乱,长安沦陷之后,处存公几乎是倾巢而出,南下勤王,最后虽然得胜而归,损失却是相当之大,至今也未必休复原貌。”
盖寓微微一顿,才继续道:“再反观我河东。处存公虽与我河东关系亲密,与大王结为姻亲,但河东毕竟树大招风,这几年连番大战,虽然得胜,也难说没有伤及元气。处存公为人谨慎,自然不愿在此番大战之中插手进来,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需要看一看,若是我河东仍然兵强马壮,双拳可敌四手,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