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不放心她吗?
孟瑄拍头,盖被,脚步声走远了。
她也确实累了,不久便沉沉睡去,睡得很沉,纵使打雷也吵不醒她了。
孟瑄走出中军帐,却并没如他所说去和下属谈军务,而是看四下无人,就钻入一顶灰纹白底的三等兵帐篷里,对里面的人说:“抱歉让国师久等了。”
里面的灰衣人背对着门的方向,面壁打坐,背影萧然,满头的须发皆白。他回头看向孟瑄,露出的面容也是风霜刀刻的沧桑样子,一双眼睛给人予严苛冷酷的印象,细看与齐玄余的眼睛很像。
这灰衣人就是齐玄余之父,前任国师齐经。他面露笑容,可观者完全感觉不到暖意,只听他说:“孟将军这般人物,相信谁都愿意等,不管是一个时辰还是一年,十年,能等来就是值得的。我家王爷曾说过,天下英雄,将军居首。老夫从前还有点疑惑不解,近日见了将军一番作为,才知王爷之言不虚。”
孟瑄微笑:“愧不敢当。我是朝廷的将军,王爷是帝凰首脑,双方立场不同使我不得不一直跟王爷对着干,王爷还反过来称赞我,当真雅量无极。”
齐经道:“王爷的能耐,将军才见了不到冰山一角,是皇城里那个黄须小儿永远都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