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意思,是我的意思,也是他们二人心里的意思。”陆江北拿起茶杯,杯盖轻拨开茶叶,优雅地啜饮一口。
孟瑄和陆江北意思来、意思去,争论的主题是床上一对相拥而眠的璧人,男的是段晓楼,女的是何当归。他们同枕同衾,和衣而卧,安静得连呼吸声都不闻,仿佛在做着谁都不能打扰的美梦。
这景象美好如一幅画,落在孟瑄眼中,却是一根永远无法拔出的尖刺。
“如果你是打算撮合小逸与段晓楼在一起,”孟瑄冷冷望向陆江北,“那你就不会将我叫来,因为你再傻再天真,也能想到,我坚信自己是能带给小逸幸福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这个权柄移交到任何人手中。这是我的自私,也是我的自信,我只信我自己,不信段晓楼,不信齐玄余,也不信朱权。那些以爱为名的人,往往都在做着伤害她的事。”
陆江北波澜不惊地说:“段晓楼跟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他只在一旁安静地看,索取的却少之又少。”
孟瑄突然大笑出声,越笑越响亮,越笑越狂妄。陆江北执杯含笑,一直等到他笑完为止。
“普天之大,包罗万象,但男女之情本质上只有一种,再不会分化出第二种。段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