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一趟,再重新端出来时,就变得热气腾腾,搁旧了的香菜叶被沥走,一层绿油油的新香菜叶,飘满了那只海口大碗。厨子刘端着那一盆汤往孟瑄房里送,却只是经过他的房间,径直往东耳房里送去了。
东耳房里面住着的人,自然就是那个胃口极好的农家女。孟瑄对她的照顾和关注度,已经大大超出他的正常范畴了,通常能得他如此关怀的人,五个手指头就能数完,其中何当归是大拇指上的第一人。难道说,何当归的出走让孟瑄伤心过度,自暴自弃,以致移情到这么一个卑微平庸的农家女身上来了?
萧素心脑中警铃报响,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在她的眼皮底下,心中百念转过,最后还是决定向那名农家女下手。那女子长得还不如自己一半美丽,又不懂看眉高眼低,怎么看都不具威胁性,可孟瑄偏偏对她另眼相看了,这就不能等闲视之了。她之所以容得下帛儿而容不下何当归,就是因为孟瑄在何当归身上用了心,而只拿帛儿当一个暖床的女人对待。
转过一个弯去,萧素心可以从窗子里瞧见,那名农家女正坐在窗前的小几上喝汤,孟瑄的喊声从另一间房里传过来,“草鱼刺多,挑仔细了再咽。”那个农家女都不应孟瑄一声,只心无旁骛地喝她的汤,而孟瑄以为她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