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刮骨疗毒,今有你高审心烫脚拔镖!
高绝还算识相,他死皮耷拉眼地将双脚搁进开水盆中,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默默喝茶。握茶杯的右手微抖。
何当归连忙借着他这一痛的契机,将火烧酒浸过的匕首插进那只中镖小腿的皮肉中,一刀一个,将那些带有倒刺的燕子镖挖出来,总共有十个,就将是十刀。此时高绝全身肌肉都紧绷着,惟有小腿肚最松弛,因此下刀取镖还算容易。她微松一口,尽量不将手下的小腿当成个活人,只当一块木头桩、蜡人腿,只有这样去想,她下刀时才能控制着不手抖。
等全部燕子镖都取出后,她汗透重衣,高绝还酷酷地摆着个喝茶的姿势,她心道,真是个木头人。却未曾注意到,他紧抿的薄唇被咬出两个血洞,与其说是喝茶,倒不如说是漱口。
让他从沸水盆中撤出双脚,又给他的小腿包扎伤口,只做到一半,她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轻笑,虽然是笑声,却没有丁点亲切意味。她回头,见到一名高大的橙衣男子倚着门框看她,是个她不认得的人。那人身量与高绝相仿,戴着冰面具,露出的口鼻和颈部肤色细白,喉结很浅,莫非是宦官?听说锦衣卫有一大半儿人都是公公出身。
“蒋毅,你又不见人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