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跟何当归汇报了两条最新消息:“小姐,老太太房里的甘草上吊了,有人看见她被二老爷按到地上脱衣服,那是在她死之前半天的事。还有就是老太太把风公子留下吃便宴,说要找一位好相士对一对你和风公子代为提亲的宁公子的八字呢。小姐你知道那个宁公子吧?从前他在咱府上住过一段日子,就是送你那幅你很讨厌的画儿的那个人。”
听到第二条新闻,何当归脚下一顿,问:“白杨呢?那个叫白杨的人来了吗?”
蝉衣摇头道:“我听石榴说,有个十多岁的外府小厮来讨回白杨的帖子,说他家公子不幸摔断了腿,许是跟小姐你无缘了,索性也不来上门丢丑卖乖了。”看着小姐哑然的脸,她疑惑地问,“小姐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天都黑了,眼见要下雨。”
“我去煽风点火,”何当归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说,“等火着了之后,二舅母一定会来桃夭院拜访咱们,到时候不用跟她客气,让小游把来的人统统撵出去,把咱家的四十斤大门闩插上,你们就早点歇了吧。”
蝉衣惊慌地问:“小姐你打算去放火?你要烧什么地方哪?”
“当然是烧最容易着火的地方,”何当归紧一紧羽翎毛大氅的系带,走远之前飘出一句,“这一次孙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