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它们走出西跨院,走到别的院子去瞎转悠。万一伤着了人,还道是我养了毒虫毒鼠的,存心要拿来害人呢。嬷嬷,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汤嬷嬷摇头叹气,忍不住开口责备何当归:“三小姐啊,就算你勤俭一些,省银子也不是这么个省法儿的。王启家的不是每月底都把例饭的六十二两银子交给你吗?你半年攒下来,也该有将近四百两银子,就算二夫人事情太忙一时照顾不到你那里,没把石灰粉和灭鼠药给你送去,你不会打发一些碎银子给门上的小厮,让他们多多地去药铺买些砒霜回来!拖到了今天这样恶劣的情况,你才对我讲出来,就算你的遭遇令人同情,但鼠疫之事既不能怪韦哥儿,也不能怪二太太,只能怪你啊!”
何当归隔着面纱捂住嘴,泪水应声而落,低叫道:“怎么会这样!我可担不起啊,嬷嬷!”
汤嬷嬷略有不忍,但也只能实话实说道:“一则,韦哥儿今年只有三岁半,小孩子难免顽皮些,老太太肯定不忍苛责他,就是三小姐你也一定不忍心的吧!二则,韦哥儿的娘半年前正挺着一个五个月大的肚子坐在在屋里安胎,也不必为此事负责。“”如今,她又给大少爷添了个粉团一般可爱的女儿,是咱罗家的第一号功臣,万事都怪不到她的头上。三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