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宿之后,天终于蒙蒙亮了。
零星的试探突击又开始在火车站台四周上演,不时爆发出短暂而激烈的枪声。除了轻重机枪的持续扫射,北方军始终没有进行过炮击,显然是准备当杀手锏使用了。
教堂的结构总是千篇一律,待在狭小的钟楼阁楼里,三个人紧张地用望远镜窥视着四周的西北军,不断记录下各个重要的军队部署位置。
“他们的炮兵部队还没有赶到。”一名参谋轻声对另外一人说。
“是的,而且好像子弹也不是很充足,我看到有军官正在收集子弹送往火车站前线。”另一人也是轻声回应。
本来是混日子的王河山,忽然轻轻一扯带队的参谋,“长官,我发现有很多背驳壳枪的西北军官兵在那幢平房里进进出出。我数了一下,就那么一会儿都十几个了。”
西北军的军官穿着也差得很,混在士兵中间很难辨认。但是西北军却有着一个奇怪的嗜好,就是指挥部的卫队大多是手枪队,也就是那种非常出名的驳壳枪。
两名参谋的注意力马上就转了过来,才盯了不久就马上确认,这个平房至少是师以上的指挥部。西北军根本没有多少电台,通传军令多是用将领身边的护卫队官兵直接传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