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碧卿只觉得自己沉沉地睡了过去,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去的兰莺啼晚苑。
褚令琛也好累,可是他不能睡。
他把虞碧卿缓缓放在床上,小丫头登时围了上来帮她擦拭。
虞碧卿还要更衣,他只好退到外头厢房候着。
忽然觉得比在战场时还要慌。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甚至不知道哪一步错了,才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不多时,心月带着褚令玦的奶妈李氏来了。
李妈妈从小见着褚令琛和褚令玦长大,算是府里极牢靠的人。
褚令琛只觉得李妈妈好像数落了些什么,似乎是在说他怎地忽然回来了,怎么浇成这样,下人怎么当的差。
他只抬抬手,让李妈妈赶紧进去。
她进去了不多时就叫了一声,之后再没出来,只有心月和小丫头进进出出,心月一声接着一声地喊着碧奶奶,可是没有回应。小丫头端进去的是水,端出来的却是血。
褚令琛颓然地用手杵着头。
这一盆盆的血,都是刚才怀里的人流出来的啊!
小蘋引着江郎中回来了,江郎中一把年纪,浇得像个落汤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