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锡兵没有谢绝组长的提议,只点头应下了。
王远人还在审讯室当中。老李去会议室开会之后,就剩下两个年轻的警察跟他大眼瞪小眼。可即使这样,他依然保持住了翩翩的风度,没有一点儿变色,也不曾主动与警察攀谈或者说打听任何情况。
周锡兵进门的时候,他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思考着要不要喝半片降压药,又怕他用茶水喝药,会挨老婆跟大女儿说。见了周锡兵,他就笑:“没办法,我是受人管着的,不听她们的,她们能念叨死我。”
周锡兵伸手帮老丈人倒了小半杯白开水,递到他面前,安慰道:“妈妈跟王汀是关心你。”
头发已经花白的男人咧了咧嘴巴,轻轻地念叨了一句:“是啊,我总是让她们烦神。”
翁婿俩谁也没有提现在家中的状况,这一次,王远回去之后,妻女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对待他,谁也不知道。
裂痕一旦产生,就永远不会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时节已经入了春,然而夜风极大极凉,刮在人脸上跟刀子一样疼。王远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又拉了拉出门时妻子硬套在他头上的绒线帽,笑了一下:“还是我大女儿手巧啊,织的帽子围巾都这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