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动作一样,陈教练陪她走到了这里。
何翩然不想告别,不想说再见,可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滑好这一套节目,其他无能为力。
音乐节奏变快,虽然保持柔缓,但已经不是单纯的悲切,回忆浮动出斑斓的色彩,踩在重音之上,何翩然的飞利浦三周单跳如飞翔般扬起,又如秋叶般静静落下,膝盖吸走全部力量,缓冲后,她轻盈的滑出,重量化作轨迹,印在冰面上。
滑过侧面挡板,高速中,何翩然看到上面保持通话的手机。
她没有停顿,继续向前,进入旋转。
“教练,为什么何教练滑得那么伤心,她在担心自己会输掉吗?”
法国,里昂。
伊维特的俱乐部里,十几个孩子正在看直播,这也是他们训练的一部分。克洛伊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可是等了很久,她的兰波教练始终盯着屏幕,没有给她回答。
克洛伊和拉斐尔对视一眼,拉斐尔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因为……你们的何教练就快失去她自己的教练了。”
这个回答对于j□j岁的孩子来说太过复杂,两个人谁也没有听明白,而兰波教练背对着他们看着电视屏幕,始终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