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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长白山就像一场噩梦。
走进宿舍时,何翩然眉毛和睫毛都是层层白霜,许伊冻得紧紧攀附着她,两个人瘦小的身躯在山下时差点被呼啸的北风吹走。
长白山设有冰雪训练基地,但这里是滑雪类项目训练的地方,管理中心在奥运会后为花样滑冰队新建了一个训练冰场,听闻以后的冬训都要来到这里时,无数队员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即使大家都是东北生长的孩子,平均海拔两千米的训练基地也让他们吃足了苦头,这里寒风瑟瑟气候恶劣,外加高原环境,山顶与南极地表一样都是苔原带,即使住在半山,针叶林随风抖动时的呜咽也仿佛深山老林的恐怖。
虽然各项基础设施完备,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训练条件也不输美国,但大家还是忍不住抱怨这可怕的天气。
在这抱怨里,何翩然显得很沉默。她还在思考走之前陈教练对她说过的话。
“这次冬训我就不去了,训练安排我已经给你制定好,都在余教练那里,你要听她的安排,虽然有了美国的经历,但刚到高原先别练得那么狠,缓一缓再说。”说着,陈教练递给何翩然一张单子,“这单子上面的几个新教练会在过两天到长白山和你们会合,其中有新体能教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