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斜眼扫过去,不用拿起来看已经十分之明了——
这一次是糊弄不过去了。
“我叫人去过易家,也让人暗中搜过悯郡王府的那座老宅,可是你防备森严,连一件墨宝都不曾留下。”彭修道,说话间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孔,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变化,“这里的是几份你之前签在柳乡还有其它几个地方的地契买卖协议,包括三年前八方赌坊去衙门备案时候留的底,虽然你在竭力的改变字迹,可你的字是习了整整十六年的,尤其收笔时总会下意识着力的习惯,到了这会儿都没改!”
一席话说完,彭修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个女人,用这样的一张新面孔在他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当真是半分破绽也无。
明乐咬着嘴唇,看着桌子上被风吹的乱走的纸张,刚刚想要开口,彭修却突然上前一步,一掌压住那些纸张,逼视她的视线,一字一顿道,“别跟我说你是故意模仿她的字迹的,字迹可以模仿,可习惯却是不可以的。你再要狡辩,我可以叫人拿你以前习字的帖子来当场比对。”
“阿。澜。”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之前察觉四海钱庄是明乐姐弟经营的产业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