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姐姐,怎么了?”楼下的丫头探头来问。
“问什么,快去请大夫来!”春竹斥道。
萧氏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不能把她虚弱吐血的事情大肆宣扬。
那丫头被唬了一跳,忙是转身跑了出去。
春竹抱着萧氏把她安置在榻上,不住的抹泪,一边劝她,“夫人,夫人您可千万想开些啊!”
“想开些!呵呵!”萧氏仰躺在榻上,气若游丝,唇边竟是挂着点笑容,但那笑容却分明来自地狱的厉鬼般阴冷而狰狞。
那一口血,像是直接把半条命从她的身体里彻底抽离,全身的感官都一场迟缓,她躺着不动,只有抓在手里的小瓷瓶一下又一下握紧又松开,然后又再度握紧,死死死死的攥在掌心里。
易永群!易永群!你可真是对得起我!
良久,萧氏闭上眼,一行眼泪眼中干瘪的脸颊滚落下来,滑到鬓发里。
不多时,梁大夫就闻讯赶来,把脉查看了半天说的依旧是之前那些话,无非就是上次重伤未经调养伤了根本,然后急怒攻心忧思成疾一类的话。
最后他开了药,又嘱咐了春竹一些细节的事就背着药箱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