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马桶满满的!都不知道他吃了多少!”
唐亦天却哈哈大笑起来,“我儿子真可爱啊!”
韩念斜了他一眼说,“对了,他第一次叫爸爸,叫的是贺东言……”
唐先生的笑瞬间收声,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隔了许久,他艰难地说,“也许,他叫的是粑粑呢?”
韩念看了他一眼,想想还是没忍心打击他的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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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拥而眠,温暖又安宁。
韩念却做了一个特别逼真的梦。梦里她穿着婚纱,正搂着父亲韩复周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往下丢捧花,捧花在抛出的一瞬间却突然变成了她的父亲韩复周。
她一下叫了出来,可那惨叫声在梦中怎么叫也叫不出声来,周遭像是一个无声又静止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唯独她的父亲一点点、缓缓地坠落,她伸手去拉,却连指尖都动不了,就这样定格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掉落进无边的黑暗中……
她猛然坐起,大口喘息着,又是一身冷汗。
唐亦天听见动静,揉了揉眼坐来扶住她,“怎么了?”
韩念尴尬地动了动嘴角,她不想说出那个梦,就好像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