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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底,唐亦天就听闻韩复周方面已经在设法争取减刑,下一步也许就是保外就医。他多方施压后,才暂时没了动静。现在看来,不仅是在忌惮自己,还在忌惮方亮。
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好笑,挑眉看着韩念,“你昨晚喝的酒到现在还没醒?”
韩念摇头,他却点头。“你如果没喝醉就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第一,方亮的东西我不知道,可是你告诉了我,我就知道了;第二,方亮用它换前程,而我却比谁都盼着韩复周下地狱,也许我与他合作会互利共赢。”
“韩念,你是怎么想的?”他嗤笑了一声。
“他是无辜的。”韩念的下唇咬得惨白,“我爸是被人陷害的。”
“那陷害的人不就是我吗?”唐亦天觉得更可笑了,“你和我说这些不是更荒唐吗?”
“你不会真的要他死。”韩念看着他,眸色如浓得化不开的墨一般黑,“他是我的父亲,你不会真的要他死。”
唐亦天避开她的目光,“不,我比谁都盼着他死。”他站起身来,她便看不到他的眉眼,“这个我不可能答应你,我也给不了。”
“可我只要这个。”韩念仰看着她,几乎哽咽,“因为你知道失去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