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平静下来,她本就猜到他不会罢休,她也是为了这个才回来的,可是亲耳听到的时候她还是无法自控地颤抖了起来。
眼泪几欲流出,她咬着牙把它逼回去,逼着自己镇定。
一阵冰凉舒适的感觉把唐亦天从噩梦中拽了出来,他迷糊地睁眼一看,是韩念在他的额头上贴了张退烧贴。
“你比我还严重,都三十九度了!”她嗔怪了一声,“看来也不光是我传染了你,还有你自己的原因。”
他撑着坐起来,韩念塞了个枕头让他靠着。他已经有半年多没生过病了,倒真没想过会在她面前生病。转念一想,他都不曾想过她会回来,怎么会想到在她面前生病呢。
也许从重逢的那一个时刻起,就有太多的想不到。
韩念把鸡汤热一次,端了过来。“没放盐哦。”她说着轻吹了两口,递了过去。
喝鸡汤不喜欢放盐是唐亦天的习惯,他坐在那里,鼻腔塞住了一点气味也闻不到,但是仍能感觉到那碗热汤的味道,他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微挑了下巴仰脸看她。
韩念笑了笑,侧身坐在床边,净白的瓷勺轻搅了几下,舀起一勺黄澄澄的热汤,送到他的嘴边,唐亦天张口慢慢喝了下去。
微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