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扎完伤口,虽然口服盐兑生理盐水的味道其差无比,但他仍然恶狠狠地喝了两大瓶。海沫沫很乖,这时候坐在门口留意外面的动静。到底是小孩子,坐着坐着就犯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鸡啄米一样。
唐傲慢慢起身,趁她不注意缓缓向后门走,最后出了理发店。海沫沫还睡着,他头也没回地走了。她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浪费粮食。他带着她有什么用?
别说根本不认识,就算真是自己女儿也得考虑。
街上非常安静,唐傲小心翼翼地搜寻路边弃车。他拉开一辆白色面包车的车门,驾驶室已经空无一人,后座有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这时候头耸拉在座椅上,怀里还抱着个小男孩。
女人像是受惊过度而死,双目突出,嘴巴张得老大。孩子没有伤痕,但脸色发青,可能是被她用力过度捂死的。驾驶室的挡风玻璃上一大片血迹,车窗玻璃已经被砸坏,地上还有一只被车门夹断的手。唐傲小心翼翼地拉开女尸——她身边有消防斧。
女尸滑倒下来,双眼好像还看着他。他抽了消防斧,扔掉枪,把菜刀别在大衣里面,再次搜寻四周——他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
前面有一辆货柜卡车,唐傲眼睛一亮,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