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谄你,当你剩余价值所剩无几时,人人铲你。
阿贪出狱比高官退休好不到哪里去,剩余价值没了,就得滚粗舞台。
列队欢迎,鲜花簇拥?
也许会有吧,可对归齐这样一脉全部阵亡的干部来说,那绝对是梦一场。
冷暖这一生都不会忘了,那个头发短的只比头皮多一层的瘦削男丨人,穿着一件白衬衣,提着一个包儿,从那扇铁门迈出时,冷不防被阳光晃的瞇着眼睛的样子。
冷暖很多年没掉过眼泪了,但这一刻,她却没忍住湿了眼眶。
这一天,归齐出狱了,这时的他33岁,远离自由4年有余。
大狱归来的场景,远没有于大妈惯用的镜头里那种玩命拥抱,激动泪奔的戏份,现实中的这一幕都显得那么平常,平常的就好像不过是去机场接机,火车站接站,冷暖接过归齐手中的包,只是笑着说了那么一句,‘走,咱们回家。’
回家,再平淡不过的一句话,可这从铁门走出来的人听来,却宛如天籁。
家,是一盏明灯,家,是一瓦遮头,家,是每晚睡觉前,监室里的狱友们做梦都想回来的地方,可如今就站在门前,离他的家只有一步之隔,他却有些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