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时间地点。
可今天,他们还是没有出现。
冷暖不知道他们刚刚在电话里跟归齐说了什么,可从那短的堪比客服的通话时长可以猜到,不会有什么好话,她摘了手套围裙,续了杯茶进了客厅,刻意忽略归齐镜片后眼底的落寞。
“今儿天不错,咱俩出去溜达溜达?”她提议。
归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想去看看咱爸。”
?
从墓地回来之后,归齐一直很沉默,晚饭也没吃几口,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子。
窗子,是一个滑稽的东西,你站在明窗几净的窗前俯瞰着整个世界,那一瞬间好像这漫天星辉万家灯火都像是为你而明,然而当你满心欢喜的想要去触碰它们,却总是失望的发现,那些仿若触手可及的东西,其实没有一个是真正属于你的。
当初归齐买这个房子的时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整片墙的落地窗可以完整的收录这大半个城市的繁华,还记得当时装修完入住的第一个晚上,他还曾因为这俯瞰苍生的感觉而心潮澎湃,那时候的他20多岁,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站在人前,永远是成功的标杆,那时候的他,豪气万丈,总是觉得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