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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不知道她爸跟练习之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爱情,可她想,一定是有一条直线紧紧拴住了她们,竟让她这样一个女人,眼里看不到任何其他。
跟所有人的沉痛不同,从头到尾练习只是痴痴的看着那冰冷的墓碑,淡淡的笑着,一如这一年多来,一脸的幸福。
这样的幸福,让冷暖没来由的发酸。
冷暖曾想过,如果当年她爸年青的时候遇见的不是她妈,而是练姐,那她们一定会珍惜彼此,之后的一切悲剧也都不会存在了。
可惜命运大多是场恶作剧,而时间做了它的帮凶,就像那首诗写的——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
化碟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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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返城后的车上,练习问冷暖,“如果一条路走到了头,接下来该怎么办?”冷暖想想,说,“可以选择拐弯,向左走,或是向右走。”沉默许久后,练习却笑笑说,“我走到这里,够了。”
第二天,练习在临市的‘净土庵’,办了手续,剃了头发,她有了一个法号,了然。
在那之后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