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身影嗤之以鼻,说完又极不屑地哼了一声,拐进自己院里去了。
天儿渐渐暖和了起来,二月的时候,门前枯了一冬的柳树光秃秃的枝干上也冒出了嫩黄嫩黄的新芽,远远瞧着还挺像粘了软乎乎的毛剌剌的虫子。
吃了早饭,珊瑚爹带着呆子扛着锄头就往自家地头去了。去田间的小道上有几株梨花开得烂漫,正是到了除草保墒的好时节。
珊瑚爹蹲下,伸手拈了点陇边的土,不粘不沾,湿度刚好,年初的大雪和最近吹得宜人的春风,为今年的起了个好头。
第一天没啥大活儿,珊瑚爹先是看看水渠,又是挑挑落在陇上的石头树枝。年头雪大,融雪的时候连泥带土的,把上头不结实的全给移了个位,堵在用来放水的水渠里,珊瑚爹锄头一挑,陷进渠里入土不深的,把堵住的那么点沙泥全往渠边上填,没一阵就把水渠的原样给挖了出来。
呆子在旁瞧着,珊瑚爹没让动手,他倒是也没动,手里把着锄头依然一脸的淡漠,仙鹤入田般站在陇上,有种超乎世外的感觉。珊瑚带着吃的过来时,见到的正是这副场景。
随意吃了点,靠在梨树下坐了一会儿珊瑚爹便又开始做活儿了。
珊瑚家的地不多,除开连着整块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