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都未有过的珊瑚爹发烧了,从夜里烧到到现在。看着珊瑚爹躺在炕上,珊瑚娘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心里只想着,这几日家里也不知道招了什么了,三天两头的出事儿,现在就连家里的顶梁柱都出了这档子事儿,说是连网和船都没了,待这风雨停歇下来,得到龙王庙去上柱香,拜平安去了。
珊瑚爹这时候头重脚轻的,躺在炕上都头晕,只是想起昨夜救下的那人,开口便问了起来:“喂,昨儿那人咋样了?有没有请了二黑奶奶来看看?”
珊瑚爹自年轻时候起便没叫过珊瑚娘的名字,许是害羞许是不好意思,总之就是没叫过,到了后来有了孩子,在外头便称孩子娘,回了家依旧是叫“喂”。珊瑚娘这么多年了,早不在意这个,也是知道他的,倒也习以为常,回答道:“找了,说是除了身上被海水泡的磨破皮的,也没啥大事儿,只是现在还没醒,咱家屋子不够,把他放到双福家里跟双福一个屋了。孩子爹,你是咋捞到这么大个人的?这大半夜的,你咋的还出海去了?还雨成这样的…”
珊瑚娘忍不住问了起来,找珊瑚问的时候她也只说半夜见着她爹出去才跟出去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哪有这样一句不知道便打发了的?
珊瑚爹皱着眉,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