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湘曾经问过杜锦程,太子已死,舒家的天下将来要交给谁?她在相府四年,知道舒沁是没有兄弟的。不料杜锦程却道:“你觉得舒定安缺儿子么,再不济,舒沁也有子嗣留下。”媛湘恍然想起舒定安大寿时拜寿的那三个孩子。
或者,他在相府之外早有金屋藏娇。一个可以轻易把江山弄到手的男子,在外面生养几个孩子,又是什么大事?
媛湘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杜锦程捉住她的手,“别愁。把今天的事情忘掉。”
“尽量吧。”她握紧他的手,走了很长一段路,才问,“锦程,如果你是钟习禹,你要怎么办?”
“我毕竟不是他。”杜锦程说道,“别提他了,若是被别人听去,对他也不利。虽说过去了两三年,但恐怕没有找到他斩草除根,舒定安都睡得不自在。”
“凭钟习禹如今的处境,要说别的又谈何容易,他大可不必多虑。”
“多虑是正常的。抢了别人的位子,灭了别人的族,如果还能夜夜高枕无忧,那他就是神了。”
他们弄了匹马车,连夜就赶路,等到了滇河,他们回到故居过夜。
滇河的房子前些年收整过,来的时候收拾收拾就可以住了。夜里,媛湘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