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
“你要带他去哪里?”
“我不会把他抛弃荒野,你就放心吧。”拓桑先走了。
钟习禹走两步与他齐肩,拓桑便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人敢和他并肩走,西秦等级明确,谁都不能有逾矩,拓桑是太子,地位仅低于皇帝一人,与他同行,皆要退后一步,保证他在前面。
据他所知,中楚的人等级也十分分明,钟习禹应该不至于不明白这个道理。
反观初救钟习禹时,他身上衣裳虽破,质地却极好,配饰也极华贵,不可能是他自称的无家可归的人。这其中原由,他不说,拓桑不会深究,但他不能让一个身份有可疑的人跟他们回秦京。
他们走到相对远一些的地方,拓桑开口便问:“你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再过几日应该就无大碍了,”钟习禹说道,“十分感谢你们的相救。等伤好之后,我会离开。”
拓桑点了点头,“若娜恐怕不肯让你走呢。”
“想走,自然能走。”
“如此就好。”
钟习禹其实没有想好要走,但如今他说这一番话,似乎不得不走了。拓桑果然看起来心机缜密,他是担心钟习禹给他们带来潜在的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