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妃的声音懒洋洋的:“这位女官是谁?看着眼生。”
媛湘正要回答,皇帝却道:“聂兰就要出宫了,朕瞧着她还不错,便把她按插到御茶坊来当差。”
“哦……”懿妃沉吟了会儿,“原先是颜欢公主的陪读,是吧?把颜欢中意的人夺了来,公主没有和你闹么?”
“她小孩子家,不过哭闹一回懿完了。没有人束缚她教导她,她还更高兴。”皇帝的目光滑过媛湘的脸,“虽舒司仪是个适合的教席,但颜欢是公主,就算她真的无法无天骄蛮任性,谁又敢拿她怎么样?朕就这么一个女儿,就随着她吧。”
媛湘的思绪又飘忽了。曾几何时,她的父亲也这么说过。当娘亲非要她学针线的时候,父亲说:“我们家又不缺做针线的人,为什么非得让她学?瞧她扎得手都出血了。我们为她攒下的银两几辈子也花不完,就让她舒舒服服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过吧。”
忽然间,媛湘听到有人叫她。媛湘蓦然抬头,看到皇帝和懿妃都在望着她,未免有些慌了是,“是。”
“走什么神呢?”懿妃微笑着,“皇上和你说了什么,可曾听见?”
“去泡杯薰衣草茶,命人送到景阳宫。”皇帝又吩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