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焯长叹道:“……到底不是以前了。”
连他都开始怀念康熙朝时,先帝对八爷存的那半分父子之情。这让八爷不管如何,都有一线生机,也是八爷能在朝中一展抱负时真正的依仗。换成当今后,皇上只要不肯用八爷,一直晾着他,八爷这辈子就只能窝在府里做个闲散宗室。
八爷怎么可能忍得了?
何焯回到车前,恭敬道:“福晋,咱们这就回府吧。”
郭络罗氏呆呆的望着前方,八爷的骡车已经走得不见影了。何焯再问一遍她才回神,她抹了把泪,不再满脸哀戚,“就听先生的吧。”
她坐回车里,不是八爷,她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失态。
何焯上马,护卫着郭络罗氏的骡车回了王府井。
以前府门前还有两个大石狮,此时只余下空空如也的基座。门前的大门也许久不曾上过漆了,府里的下人甚至不敢时常去刷洗,就怕把漆给涮掉了更不好看。